文/何乾三

 

「養兒不教，父之過」是至理名言，我生長在農村純樸的鄉下，光著上半身，打著赤腳、著條內褲在田埂上小河流，無拘無束、自由自在、心無牽掛、肚子餓了回家吃母親的飯菜、過著令人響往的童年。

 

光陰似箭，日月如梭，從胎兒、小孩、童年、少年、長大成人到結婚生子，為人父母都是口憶，人生有兩憶：記憶跟回憶，我的回憶是快樂的。

 

從父母的口中得知幼兒養性，在胎兒時期沒有像現在有小車車、五輪車、娃娃車、推車……只有背在媽媽背上，就是最好的依偎，沒有睡意眼睛東張西望，累了就睡在媽媽的背上，頭峜在一邊，晃來晃去都覺得很滿足。

晚上睡覺則依偎在母親懷裡，媽媽哄著睡覺還口中唸唸有詞的說著：搖呀搖，一冥長一尺……不斷的唸著，聽著天籟之音，充滿了幸福，甜蜜地睡意進入夢鄉，性純正、心如明鏡，深深入心田終身不移，性情由此而奠定。

童蒙養正時，煩惱汅伏、知識初開、性德乃淨、學習快速、記憶最強，舉一個自己的故事、在我七、八歲左右爸爸把馬達蓋拆下來，清除裡面一些鐵鏽及棉線，清除完畢，竟然忘了如何裝上去，我看著父拿著馬達蓋比來比去好像都不對。

突望著我說：阿乾你知道怎麼裝靈的？

我很肯定的回答說：「爸爸你剛剛拿不起來的時候，在旁邊敲幾鑑有痕跡的，啷要對這個記號一定可以的。」

話說完，父親就裝裝看，果然是如此，螺絲鎖好後電一按地下水就抽到水塔了。

再回頭望著我說：「你這個孩子真聰明。」

因為受鼓勵所以往後的日子學習也特快，在鼓中長大的孩子會有自信。

少年養志，當是少年時父母都常說一些勵志的話語及故事給我聽，譬如：「勤有功、嬉無益」。

「認真打石，石成倉」。

「一勤天下無難事，只怕有心人」。

此時的心境祟尚楷模、悟性見強，啟養心志正是時候，所以每當我父廂做生意空檔，就用腳踏車載著我到他朋友開工廠有成就的家來坐，我坐在一旁聆聽長者的對話，耳濡目染之下，心中就奠下我要開工廠的心願。

記得國小「林似」老師問過這樣的問題：「各位小朋友長大要做什麼？」

然後老師在黑板上寫了一大堆各式各樣的職業，什麼也沒說：「就每人發一張紙，請同學再寫一次。」

結果大搬家，為什麼呢？

因答案都鎮一樣了。

哈哈！

只有我的不變，Why？

因為兩張都一樣要當老闆！

我父親從小就跟我說過「老闆」的意義，所以很確定，也就是忠於初心。

瑯中記憶最深刻的，有一位同學第一次寫「總統」。

第二次改為「工人」，結果呢？

現在真的當工人謀生。

當時老師就問為什麼差這麼多，同學說：「我不知道總統要照顧這麼多人，我只要給自己做好就好了。」

從小我爸在很自然的情境下，把正確的訊息導入我的心坎裡，讓我的目標清楚，謝謝父親的教誨。

成年養德、自幼紮根讀書，庶以誠意正心，學以致用、今日的學術將成為明日之德業，所以成年學養德行，隨時皆宜無有終時。

母親最常提起的故事：「員外要請長工」的題材，內容摘要是請他打掃房間，打掃以前放幾塊銅板錢幣之類，打掃完畢再去檢查或者自己會說：「員外我在打掃房間時發現銅板……種種之類。」

觀察其品德再錄用。

讓我受益成多。

 

在我國中畢業後進入一家黑手鐵工廠上班，每天從早上七時到晚上九時三十分，須工作十二時三十分才下班，身體體力的負荷有夠累呀。

但精神是愉快的，因為有收入可以幫忙家裡分憂勞，幫爸爸賺錢、減輕負擔也算是盡了一份責任。

上班其間有一段值得提起的事，有一年公司調薪有這麼一段插曲。

因這次「調薪」幅度很大，但我「滾齒組」調的福度讓所有的組員有所抱怨，有人提議明天暫不來上班表示異議，其至在整合多人停工。

類似現在社會發生所謂「罷工」，我心想簡單才擁有工作怎可放棄，更何況還透過親戚才得到，假如這樣做，會對不起愛護我的親戚和家人。

 

下班回趕快告訴雙親，母親聽完孩子的陳述，面帶笑容的說：「最起碼老闆也給你調薪5元，不可以這樣，明天一樣要去工作哦。」

 

吃完晚餐坐在父親的跟前，爸爸若有所思對我說：「要不然你跟老闆說：『阮是一個響下的孩子，事事項項卡不會想，一定有那些地方做的不夠好，請老闆甲阮指點，呼阮有改進的機會。』」

 

聽到父親的這一段話很有道理，趕快抄下來，睡覺努力背起來，隔天下班時，鼓起勇氣，到有電話亭的地方打電話到工廠請老闆聽電話，果然老闆接聽，當時的我心中忐忑不安將這段講完，不等老闆回話，就把電話鐺掛斷了，就像被狗咬到，很躟蹌的騎腳踏車回家。

 

回到家裡就像洩了氣的皮球，見毛媽媽就哇的哭出來而：「明天我不敢去上班了。」

母親問我：「為什麼？」

我說：「爸爸說的那些話都說出去了。」

媽媽一臉驚訝的表情看我然後說：「沒有關係，說了就說了，明天還是要去，看到老闆一樣要面帶笑容而：「老闆早』」

媽媽停頓一下又說：「萬一老闆不讓你做，把你趕回家，那你再噡來也不遲，媽媽一樣會疼你的。」

聽了這樣的話，勇氣又十足了，來到工廠就記住一句話：「沒有趕我走路，就繼續工作就對了。」

 

早上九點多，醜媳婦終於見公婆，老闆臉色不太好看，對我說：「整個工廠就你最大膽了。」

心想跟我媽媽說的不一樣沒有趕我走的意思，所以繼續做下去。

說也奇怪在早上十一點多，會計小姐補發我們這組人員調薪部份。

大夥你看我！我看你！走過來跟我說：「你跟老闆說什麼，這麼有效呀。」

 

回家路上，一直在回憶雙親的偉大，如此的言語、談話內容，有如此有效能自以為傲，幫助了自己也解決同事不滿的情緒。

 

年過半百才悟到，從小到大，雙親的教誨，不輸經典，我父親不識字，連自己的的名字都是我母親教導的，都能說出這麼研人為之動容的語句，謙虛之美在他老人家的身上一覽無遺，不失典範。

母親的話給我了勇氣，使我有能力將這段話陳述出來，更印證了「謙受益」，也學會了「理直氣要和」，唯有如此長輩、前輩、才願意為晚輩提攜。

 

父慈母愛有很多值得一提，容再敘，祝福身體健康、心靈平和。